“爹啊，她骗得我好苦，我真的……好难受啊。”灵炜放声大哭着，额头抵在地上，肩膀时不时地耸动着。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真的难过。

然而，灵骁却又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别演了。”他道：“包宁儿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灵炜的哭声被雷声掩盖了一瞬，他抬起头，鼻涕还挂在鼻子上，脸上却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爹，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没演戏，这都是真的，我是真的被她给骗了才作下这些……”

他哭得真情实感，哭得悲痛欲绝，哭得悔不当初，哭得哀天叫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灵骁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是站在屋檐之下，端着双手看着雨中的儿子。

“我……我是今日才知道包宁儿是灭度教的人……”灵炜瑟缩了一下，小声的辩解道：“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我知道后就改邪归正了，我……”

“我说的不是包宁儿。”灵骁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半分的变化，只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灵炜毛骨悚然。

“灵炜，你不是我们亲生孩子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天空再次想起一阵雷声，那雷声沉闷而绵长，震得灵炜肝胆俱裂。

“爹，你……你在说什么啊？”灵炜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是他的脸皮只是抽搐了两下，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儿灵炜，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灵骁看着跪在雨中的灵炜，神色里充满了痛苦和疯狂：“他才刚出生，还没那么小……就被卷入了那场可怕的阴谋里。”

“我亲眼看着他在我怀中咽了气，这是我第一个孩子……这也是我唯一一次没有遵守与她的诺言……”

屋中，兰晗歆别过头，她脸上没有表情，眼泪却从脸颊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