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很好玩吗?”
“是觉得在我面前死了我会一辈子都记住你是吗?是想让我愧疚不安一辈子吗?”
听到这话兰斯利尔终于惊慌回过头来。
“不是,不是这样!”
“我只是,”他淡金色的眸中蕴满悲伤泪光,“只是想向你赔罪,向你好好道歉。”
“对不起。”
他一身的血,马上就要死了,居然还在向她道歉。
乔珍隔着玻璃窗看着他,声音渐渐软下来。
“你过来,过来和我说说话,好吗?”
无论什么时候,兰斯利尔都是那样听她的话。
她叫他过来,他真的就乖乖飘过来了,落在玻璃窗前。
他们一个人在屋里。
一个人在屋外。
就这么隔着玻璃相望。
外面的人快要死了。
里面的人将要面对新生。
薄薄的一层玻璃,却好像隔了永远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