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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厥闻想着,突然胃里涌起一阵恶心感,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非常疲倦,不知道为何心里对想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愿望,变得非常沉重,就好像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惨白。

坐在他身边的乔皖域察觉到他身体异样,温柔的拍着他不断颤抖的背,安抚着他说道:“没关系的程厥闻。”

程厥闻捂着嘴巴,面色苍白,脆弱的看着乔皖域,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好,他想要道歉,却没有任何勇气。

他张了张嘴巴,最后面对乔皖域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他觉得需要道歉的事情,却被她母亲洋洋得意用来夸他做的好,夸的频率很高,这样让他感觉到很窒息,就像周围的空气都被剥夺般,越来越压抑。

大脑昏昏沉沉的,越来越想逃离,最近他感觉他越来越累了,有的时候,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想蹲在角落里发呆。

晚上,程厥闻实在忍受不住,半夜将藏在枕头上林朝砚送给他的儿童小说拿出来,拿着小手电灯,躲在被子下面蒙着头看,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得以喘息,明明被子里的空气更闷热,呼吸更困难,他却难得的有内心平静的感觉。

看着上面不知道已经看多少次的文字,程厥闻用手触摸着,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方的被子被掀开了,他下意识想要尖叫,嘴巴却被人捂住。

手中的书被余苾颜抽开,她冷着脸对程厥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程厥闻因为常年的习惯吓的浑身都不敢动弹,望着被抽走的小说,他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

余苾颜捂着他的嘴巴,把他带进了洗漱室里,开始打他,就像在家里时一样,他只要做错什么事情,就会把他关在房间里打他。

而此时门外,程越贺睡的正香

几天后,周一,早晨。

今天早上开全校动员大会,段池渊手上拿着检讨书,抬头看着前面的台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人能看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直到等到现在都没有等到林湫蔚主动承认错误。

段池渊握检讨书的手用力,纸被他弄得皱皱巴巴。

台上话筒里传出一道声音,通报他们班,段池渊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