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神无主,看着前面的程越贺连忙爬着往那边走去,但是被身后的警察压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双手被扣住,口中大声向他呼救:“程越贺你救救我!”
直到现在,她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请保持安静。”身后的警察冷声道,抓着地上的余苾颜起来,她不死心的向程越贺靠近,警察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
“程越贺你那么爱我,不会见死不救吧。”余苾颜哭着,像抓最后一根稻草般,抓着他。
“在牢里好好改造。”程越贺面色因为痛苦挤在一块,声音像公鸭嗓一样,破了喉咙的音调,听起来压抑又痛苦。
“程越贺你这个畜生,王八蛋,要不是你一点本事都没有,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都是你逼我的,你那一百多米的房子谁想住啊,车也不知道多买几台,每次和你出去,我都要看那些富太太的脸色,你没有本事我自己做,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日子。”余苾颜声嘶力竭的吼道,脸上全部是恨意,多年来的不甘心,全部写在脸上。
程越贺看着她后退几步,摇着头,冒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么多年来,枕边人早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他明明那么爱着她,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为了给她买喜欢的包,拼命熬夜写稿,为了能让她融入阔太太们圈子,不喜欢应酬的他,却厚着脸皮巴结大佬们,早年坚持自我创作的他,这些年爆款越写越少,主要是为了来块钱,写了一堆来钱快的商业稿,就是为了给她用。
只是这些不足以养这么大“胃口”的她。
而她这一辈,或许几辈子,都不会遇上这么一个爱他的男人。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去的。”程越贺哽咽的说道,他面色一下苍老了十多岁。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二十跟着你,你说扔就扔,你会下地狱的。”余苾颜像疯了一样吼道、骂道,她病了,早就病的不成人样了,周围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她就像夏天的蚊子,明明咬的不是自己,也足够让人们听到她,就会下意识的起生理厌恶。
警察将乱动试图挣开束缚的余苾颜压制住,控制她的人数,由一变二。
“程越贺您好,请配合警方调查,做下笔录。”一名警察走过来说道。
程越贺点了点头,看了眼余苾颜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等一下。”
说罢,他从警察身边走过,跌跌撞撞的往程厥闻身边走去,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掉出眼泪,他重重跪在程厥闻的面前,背佝偻着,身上像压着一座大山,无人知晓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几乎是从肺里扣出来的哭声,连着血和肉,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直口上说着爱自己的孩子,却从未有了解过孩子,只是给钱,认为将孩子交给母亲带或者保姆带就足够了,认为在孩子的教育中,他只要起到一个物质的支持,其它的事情都不管,高高在上,喊着爱孩子,也许孩子隔着一墙壁被殴打,听到痛苦的哭声,他都只会以为是孩子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