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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能换还不够,陈锦墨打量了四周,突然想起从前学的小孔成像。恰好窗外就是一块光滑的石壁,她的盒子又在靠窗位置。

“你们晚上看守也得小心些,这屋子还是亮堂堂的好。烛台我总可以碰吧?”

內侍没反对,陈锦墨便多抬了些烛台到自己盒子四周,并一一指到:“入夜这些烛火必须都点燃。”

又在纸窗上戳了个小洞:“留个洞,我回头好看看。”

……

都说二公主自从上巳节那回之后,就不太正常,內侍如今算是亲眼见到了。

只要不动别人的盒子,公主再怎么不正常,哪怕把这屋子窗户都掀了,他都不会说什么。

这一通操作,连红玉都给整懵了。随她出来后,一直不敢说话,怕给陈锦墨惹麻烦。

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偷听,陈锦墨忧愁道:“也不知谁那般缺德,竟将我的蚕茧换了。”

这话是想让红玉陪自己演戏,可红玉半天不敢有反应,陈锦墨无奈只能自说自话。

“幸好淮南郡公先前送了琥珀蚕来,这蚕结的茧是金黄色,据说很是名贵,本来舍不得用的。如今也只能先顶着了,总归能弥补不足,八也是个吉利数字。”

就这么一人唱着对角戏,到了换衣服的屋子,门外有宫女內侍看守,不会再有旁人听墙角。陈锦墨忙拉过红玉,小声嘱咐。

“待会儿你不用与我去涞曲殿,馨芳殿那应该还有些备用的蚕茧,你单取九个出来装盒子里,贴身带着。另取四个浸上黄色染料,再放进方才的盒子里。”

“为何要涂黄色染料?”红玉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比如为何当时不找內侍责问,还有既然有备用的,直接换上即可,这么麻烦做什么?

“染黄了,是为了装成琥珀蚕茧。早间內侍收的匆忙,并没有验货,就算找他们责问,他们也可以推说不知道。若直接换上备用的,谁知道那背后缺德之人还会不会再换。”

红玉只觉得陈锦墨很厉害,连心里的问题都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