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陈锦墨再回营中,已经是思绪烦乱。
无论是对外的说辞,段凯风被自己埋的火药炸死。还是如那两人所说,引段凯风入的陷阱,都不该出现胡国所制火器。思及陈泰一直忌惮的议和书,将这些事情都串起来,陈锦墨总觉得背后的真相会令人心寒。
“公主,宫里又送了些东西来。”初荷说着掀帘进账,不时还哼着歌,看的出来她心情不错。
“马上入夏,淑妃担心您中暑,特地送了些解暑的草药过来。对,还有驱虫的。您看看。”一一摆放出来,正想过来拉陈锦墨,却见她脸色不好,不由担心问,“公主怎么了?”
“无事。”收起面上阴云,不让初荷担心,她问,“娘娘身体如何,林儿呢?”
“都好着呢,红玉信里说,陛下打算晋封娘娘为贵妃。四公主如今及笄,出落的越发水灵。”
听她念叨着,陈锦墨不由感叹:“好快,林儿都及笄了,没两年怕是要被安排婚事了。”
当真光阴似箭,宜之,又过得如何?
知她许是在想宋宜之,初荷笑了:“河彰下了战书,公主知道吗?”
这事陈锦墨有耳闻,却奇怪河彰开战,这丫头开心什么?
“那公主知道这次……”话到一半初荷没再往下说,毕竟宋宜之此次被指派监军,来的也不是陈锦墨这里,二人只是距离近了。再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重逢,那才叫惊喜。
她必须忍住。
而此时另一边,宋宜之刚交接完事物出发,一行人轻装简行至民间一处道观。打算在此借宿一晚,也惯例祈福。
山野之中的道士并不知宋宜之是何人,只见他着常服,举止不凡,便问:“先生为何人祈福?”
这一次,宋宜之一笑,只写下生辰八字后轻声道:“为我妻子。”
而后,行一月,宋宜之才赶至西境边界。踏上这片土地,他才真切感觉到,离陈锦墨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