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宋宜之抚着她的头发低语:“在我眼里,公主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温柔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好看,统领三军的时候也好看。不用为了我特意掩盖,公主只要做自己就好。”
被他说的不好意思,陈锦墨别扭起来:“哪有,你别哄我。”
如此她倒松了口气,就怕这几年在战场染了痞气,会让对方不适。
花瓣归拢埋进树下土里,又与大树在一处,亦如陈锦墨。
回身靠在他怀中,陈锦墨轻声道:“宜之,不管身在何方,我都与这花树一般,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绣着流苏花的手帕落下,陈锦墨此刻正靠在他胸口,又重新见到了四周光景。身后宋宜之轻声道:
“我亦是你的。”
只是你陈锦墨的,无论你身在何方,又是什么角色。
一夜好眠,第二日不等陈锦墨找上门,祁通就自己出现在帐外,提着嗓子吼起来。
“大哥,我出发了。您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代我向姐夫问个安。”
两人都被吵醒,听着祁通说完,一时陷入沉默。陈锦墨思索着,现在穿好衣服来不来得及把人揍一顿。
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姐夫,这听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祁通这大嗓门也着实给两人宣传了一番。
昨夜他过来找自己调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把人打一顿呢,真是失策。
外间一阵嘈杂的临别嘱托后,归于寂静。空间里只剩下他二人,这样在一张床上醒来还是第一次,陈锦墨有些羞涩,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身后人却披衣起身。
“时候尚早,公主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