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公司高层挪用公款填不上窟窿,南美洲的蝴蝶轻扇翅膀,偌大个公司就被这么一颗老鼠屎拖累到破产清算。
“你也知道,互联网公司之间竞争太大,行业垄断严重,充斥吞噬和倾轧,投资互联网行业比投资传统行业风险高很多。”
闻言,林历添轻挑眉梢。
这边,林历添一走,宋砚也没有交际的心思,趁没人注意,溜到了露天阳台。
身后还有条尾巴寸步不离。
“你跟着我干嘛……”宋砚无奈。
“那些找你说话的人满嘴都是些什么项目啊利润啊,听得人一个头两个大,我不一样,我不学无术,我跟着你,他们就会当你来这摸鱼的。”于林义正言辞,“而且你平时不经常出席这种场合,也没个朋友聊天,林哥让我陪着你,我不听话,他回来又抽我。”
“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有人陪我聊天。”宋砚摇摇头,随后摘下眼镜,捏了捏发酸的鼻翼。
碎发因为他的动作散落在鬓间,因为脱了眼镜,焦点有点涣散,模模糊糊地像拢着一层薄雾。
于林总觉得这人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不吃五谷杂粮,只喝露水似的。
一个没看住,下一秒就能在眼前消散。
他认识的人里,这种英气中混杂着美却不显阴柔的人,贺嘉算得上一号,和宋砚一对比,居然完全落了下风。
这种美带着距离,只能观赏。
可能是因为贺嘉是搞艺术的,又看不起他们这些整日没个正形的纨绔,总端着架子,但宋砚是沉静的,他就在原地,哪怕离得再近,也觉得心里隔着千沟万壑。
“你这就有点伤人心了啊。”于林不忿,“怎么说我们俩从小就认识,林哥是你哥,我就连朋友都不是?”
说到最后居然有点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