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忧心之事解决了大半,常锦一夜酣眠。
齐王的能力也不是吹嘘来的,第二日她刚醒,还未来得及宣膳,齐王便命人将商令送了过来。
来人相貌英俊,器宇轩昂,只是瞧着不似中元人,行事作风也多有不同,说是替齐王来送信,却是直接翻墙进的院子,见到常锦也不见有半分和善。
常锦自动忽略了这人莫名其妙的恶意,临走之时还托他带了封信给齐王。
既然齐王已经展示了他的诚意,常锦便也应当有所表示。
侍卫似是不悦,但终究不敢耽误王爷的正事,一回到王府中便立刻将信交给了元砚。
元砚站在书案前凝视着手中的纸条许久,眉间越拧越紧,就在侍卫都好奇上面究竟写了多长的字才需要看如此之久的时候,元砚点了折子,将手中纸条燃尽。
然后他转过身道:“你去查查左谏议大夫几人的底细。”
侍卫领命离去。
元砚走到窗边极目远眺,常锦纸条上只写了五个字:左谏议大夫。
不甚明晰的五个字却像当头棒喝一般,让他停滞许久的思绪开始涌动。最近他的诸多布置,接二连三都出了小岔子,他知道或许身边出了间隙,但任凭怎么查都查不出,原是他一直忽略了这个向来中立自居的位置上的人。
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这一切?
元砚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眼眸晦深。
常锦其实并不清楚元砚眼下的处境,书里,在与卫喻华正面交锋之前,元砚压根没什么剧情,但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这个道理常锦是明白的。
她记得书中有个人一直是卫喻华安插的暗桩,虽然从未挑明那人的身份,但算算时间,这个节点,那人还只是正四品的左谏议大夫,元砚提前提防总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