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意点点头,她是个母亲,对孩子总有几分善意,“对,大掌柜那边好像提过,梁家跟他打听了不少,关于慈溪书院的事,应是秦夫子有打算让小家伙去考。”
谢恒对此有几分欣喜,拍着手,表情意外好看,“若那小子真有科举天赋,谢家给他几分方便也不妨。”
这倒也并非他个人喜恶,谢家虽是世家大族,但对于后辈人才,向来不吝惜提拔,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毕竟个人际遇谁说的清,而且当今陛下天启圣明,对寒门出身之人尤其重视。
李丹意道,“有夫君这句话,那可真是这小家伙的福气。”
谢恒仍是笑,“福气都是自己挣来的,他确实不错,从小看老,也有几分道理。”
李丹意温柔浅笑,“嗯,等他有几分成绩后,夫君那时想必也升上去了,若真欢喜,不妨收他到门下当个弟子。”
谢恒摇摇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这小家伙聪明灵秀,长相也俊朗,又是那么一副洒脱张扬的性子,师傅他老人家若是见到,必定很喜欢。”
闻言,李丹意倒茶的手一抖,差点泼到自己身上,不过自幼所受的教养,让她很快镇定过来,端庄地继续之前动作。
夫君自己是谢家嫡系,是显德十七年的二榜进士,二榜,比起一榜的状元榜眼探花,或许并不是所么好听,但这是名正言顺的进士及第啊!
每年多少考生、天下多少读书人,不说百万,也有几十万,三年一次科举会试,进士及第者最后不过寥寥几十人,还多是江南一道考生,耕读传家,似夫君这般的世家贵族,每年能有一个,便是天大的惊喜。
这样的成绩,教一个乡野之地来的小子,已经是大大的抬举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