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洪亮,似刀锋锐利,若是普通十几岁的学子,被这样一番质问,只怕就要害怕得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
云辰却只是抬眸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然后缓声道,“正如学生先前自辩,确实不知为何这两本珍惜孤本古籍上,竟被人放置了甜食,最后引得虫鼠,将同置架上在内的多数古书毁损致斯,但还烦请戒律堂细查,须知凡有作乱,必有诉求,学生又有何动机缘由,要行此自毁前途之事?”
那罗夫子见他如此高傲,更是怒极,直接一拍桌面,“黄口小儿,尔敢妄议戒律堂行事。”
“要什么动机缘由?哼,你生性不端,立身不正,不尊前人心血,不守书院规矩,行事粗鄙散漫,造成严重后果,现今还诡言狡辩,可见原本就不是我正道读书人!”
何其诛心之言?
云辰不由眯着眼看向他。
正在此时,有两人匆匆忙忙从门外赶了进来,一人边走边道,“罗夫子严重了,云辰是我带进藏书阁的,此事纵有万般错误,但起因在我,学生恳请戒律堂彻查此事。”
这说话之人,自然便是收到消息赶来的赵岩,另一人自然就是谢墨然。
闻言,那罗夫子的脸色瞬间便变了几变,不悦道,“这事已经弄清楚了,还有什么可查的,赵岩你……你就不要掺和了。”
谢墨然急忙上前一步,先是极为恭敬地朝上面的先生,拱手鞠躬行礼,而后再开口,便是出言如刀,“恰巧,学生最近学习到《刑事律例》,敢问夫子,只有一人不知真假的供词,算什么人证,那么多人都可接触的书籍,算什么物证,有谁亲眼看见他毁坏书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