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罗夫子被崔捕头用上大刑的理由,吓唬了一通,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缘是他在那巷子里养了个外室,却不知前段时间怎的被人发现了,有人在他室外放了封信,要挟他昨夜亥时悄悄去把藏书馆门锁打开,虚挂在把手上。然后今日一早去藏书馆三楼检查古籍情况,再就是把罪责坐实到云辰身上,趁着陶先生今日告假不在,赶云辰出书院。
不然,就把他的好事揭露出来,他也就是在没办法了,且不说事情一旦传开,他那出身优渥的妻子会怎么对待他,仅是作为夫子,如此不休私德,书院也而一定将他辞退。
因着那人直接在信上,把一切都交代地清清楚楚,所以他也一直不知道威胁者的真面目,不过他昨晚去藏书阁开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偷偷躲在屋后阴影里监视了一会,最后果然看见了那后来进藏书馆的鬼鬼祟祟之人。
到这里,事情前后基本已经明晰,崔捕头便派人请了慈溪书院里,主管杂事的王副院长过来斟酌此事。
先前罗夫子欺云辰年幼少不经事,一意孤行地认为是他之过错,不过是想按头他主动揽下此事,怕迟则生变,毕竟书院中有不少先生都对其关爱有加。
而崔捕头却没有这么多的计较,此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古籍价值高,被故意毁坏,书院若真想追究责任,送凶犯上衙门,自然不算苛刻;但若无意闹大,内部惩处后,只让作恶者赔银钱了事,也无可指摘。
慈溪书院在舒州地位尊崇,这等俗事,他当然愿意卖个面子,等书院高层通气商量好之后,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处理。
看那几人彻底离开了视线,梁枫抬手摸摸云辰的脑袋,又轻轻拍了拍后背,温声道,“我宝宝今天没有吓到吧?”
云辰的小脸被压在宽厚的胸膛,被挤的有些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