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嫁从夫,她们回一次娘家非同小可,尤其大姐是邓氏长媳,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远不如沈妙妙与母亲入了安福寺后,她们反而容易相聚。
此刻,沈玉婉正剥着一颗杨梅,灵动水润的杏眼从左看右,落在妹妹沈妙妙那张红润润的小脸上,随后神秘一笑:“你们猜怎么着?”
沈妙妙听着沈玉婉给她们讲那素来和她作对孙夫人吃瘪的窘况正津津有味,便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了?”
沈玉婉噗嗤一笑,将荔枝顺手塞进沈妙妙的嘴里:“她见说不过我,便干脆向前走了半步,假意摔在我面前。那插满头的簪钗翠玉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她见状立即扯住我,说什么我弄坏了她的簪子,要我赔给她。”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迫不及待地又来了一句,不用赔新的,这些簪子损了坏了的,你就拿给你的妹妹沈玉昭,让她帮我修好了。”
沈妙妙瞪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玉芸冷笑一声,沈玉婉也呸了一声:“她不说还好,听她这么说,我便故意上去几脚,将她的簪钗都踩了个遍,才解了气。”
沈妙妙咂舌,她二姐沈玉婉可一点不像她名字那样温柔婉约,这脾气果然非同一般。
沈玉芸却皱了下眉,道:“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还这般没有分寸。”
随即她叹着气无奈摇头:“都是袁有真将你惯坏了,你未出嫁在家中时候,还知道收敛。”
沈玉芸不忿:“谁让她没安好心,想让妙妙给她制簪,她也配!”
沈玉芸又说了她几句,才望着沈妙妙一脸温和地笑道:“不过现在这京师里最为人传颂的,确实是沈家的三娘子妙手粲兰,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美谈。我家妙妙可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