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心中冷笑,说来说去,不过是要给如今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安郡王府找一条出路而已。
所以,赵二公子才能在这安福寺里等待多时,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低声下气。
“赵二公子果真深明大义,什么都可以舍弃,依旧是安郡王府为最先。”沈妙妙唇边泛起冷笑,“你问我如何才能消气,只怕问的是如何能让将军府就此做罢吧。”
“你与其来问我,不如去问问我大哥二哥在朝中如何对他人的品评论足、非议指责视而不见的。不如去问问我大姐二姐又是如何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的。”她终于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拢了拢素袍的衣襟,轻描淡写道,“又或者,你去问一问我父亲的佩剑和战马,问问他们,我这气生的值不值得?”
语毕,沈妙妙垂眸,避开赵伯希,沿着长廊的另一侧继续向前走去。
与赵伯希擦身而过时,她目视前方,笑道:“只怕赵二公子这一趟,要无功而返了呢。”
她没走出几步,背对着他的赵伯希突然道:“我不会娶任何人的。”
沈妙妙脚步一顿,她眯着眼转身,赵伯希并未回头,宽阔的肩膀依旧紧绷着。
他道:“三年之内,我不会娶任何人,也不会和任何人结成婚约的。我不会成婚的,在你……先嫁人之前。”
沈妙妙都气乐了,她不禁问道:“这是你赵二公子的自说自话,还是安郡王府的对外承诺?”
赵伯希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回答。
沈妙妙看不见他的神色,索性也没了和他这神奇脑回路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她想了想,这大概是他们原本也没什么交集的生活中,最后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