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鼓着脸:“大人,我不管,今日我要是不能去看看我心心念念的织工绣艺,我就哭给你看哦,从今日起日日都哭哦。”
这娇言妙音,撒娇的攻势别说一个男人,就是梁素巧都有些受不住了。
果然,男人缓慢地伸手捏住了小娘子的下巴,似是摩挲了一下,才低声应道:“依你,都依你。”
他说着,从小娘子手上拿过帷帽,又动作缓慢地将帷帽亲手给小娘子带好,边系着边带,边转向梁素巧:“你都听见了,我们今日是一定要去下院看看的,别说是你,就是监官在这儿,也不能拦我,没有钥匙,踹门而入也是要进去的。”
杜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梁工长心生警惕,极力拒绝推脱。但见了两人一番纠缠,反而松了口气。
就说这小娘子问东问西,又对织造如此熟悉,原来是因着她爱好织绣。
他们两人来的时候,梁工长就感觉到两人不对,好好地带什么帷帽,原来是这小娘子太过抢眼,这位奉礼郎大人怕是极不情愿带人到这西城的。
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后,梁工长安下心来,面上故作为难地斗争,过了一会儿才似是破釜沉舟般道:“大人,我见您对这位娘子宠爱万千,心中颇为感动,今日就卖您一个人情,但您二位出了绫锦院千万不要声张此事。”
梁素巧这样说着,心中却哼了一声,假借公事之名,带着自己爱妾行走,说出去你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笑容满面地在前面带路,跟在后面的两人之间距离突然就变得越发宽广。
杜衍仍旧背着手,看不出有何不同。
而沈妙妙则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