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咬牙,好嘛,她就说了一句话,瞬间就成了负罪感十足的恶人。
她干脆侧身,打开车厢壁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小木盒,递到杜衍面前。
莹白似玉的手递到面前,杜衍没有接,抬头与沈妙妙对视。
“还看着干嘛?不是你说要香囊来安神的吗?”
杜衍笼着惆怅的双眉顿时松了开来,双眼一亮,立即接了盒子,多少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沈妙妙靠在车厢壁上,舒展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肌肉,见杜衍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那并不太满意的作品,不得不解释起来:“香囊里确实放了些安神的草药,用途倒是没的说,只是我只能绣成这样,你多担待吧。”
沈玉昭是绣工了得,但谁让她是沈妙妙呢,可是他自己非要跟她要香囊,就算是丑,他也只能忍着了。
杜衍将香囊置于手心,半晌目光才从绣着的梅花上移开,他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融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沈大人。”
见他终于又开心了,沈妙妙才松了口气,主动道:“你不用担心,今日虽然确实出了状况,但我却是好好的,只是……”
她顿了一下,杜衍望过来,她声音低了下去:“那个纵火的內侍自尽了。”
杜衍蹙眉,正想要开口,沈妙妙截住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不一定就是惠贵妃,她确实对我有敌意,但今日之事要是她做的,那她这贵妃做的也太失败了。”
惠贵妃在展示会上对她如此明显的恶劣态度,如果那个內侍被抓后一口咬定是受惠贵妃指使,邓绾简直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