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义展时间?颇有些仓促,如各位所见,所展示的衣品簪饰也不似以往华丽璀璨。”她环顾四?周,多少能感觉到?这大厅的反响与预期中的差不了多少,便恳切道,“诚如各位所知那?般,北方水患,灾情严重,南面叛党又在兴乱,山匪肆虐,百姓哀鸿遍野。我?们在京城中尚且觉得天气酷寒,北方百姓此刻却在受冻挨饿,炊无米、爨无薪,汲无水。而南面将士奋勇厮杀,却食无饱,衣无棉,战无力……在座的各位夫人娘子都是扶危济困、乐善好施之人,如今危难当头,无论是灾情还是战事,皆与我?等休戚与共,盼望各位能够解衣推食,好行德善。”
“此次义展所有售出的衣物和钗饰,所得入账银钱皆会用于赈灾及为将士们制作?冬衣。”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在走上前来的侍女的承盘上:“玉昭不才,凑了些银钱,区区两万两,不多,算是我?为受苦受寒的大虞百姓和将士略尽绵薄之力。”
她话音未落,议论声便纷纷四?起。
“天呐,这又是制衣又是做簪,还捐了这么多的钱,菩萨也不过如此了。”
“真是有心了,这展览这么好看,确实比布施强上百倍,别说还有别致的衣服可?以买,就是什么都没有,这钱也是应该捐的。”
沈妙妙趁着众人的议论还没有一发不可?收拾,立即大声补上了一句话:“各位夫人娘子只要买了衣服,捐了银钱,日后修筑水渠和石桥的时候,我?定会立上一块碑,将捐助了善款的夫人娘子的名字都刻上去的。”
四?面八方的视线再次又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沈妙妙郑重道:“碑上写的不会是京城沈氏,而是沈氏玉昭。”
同理,这些夫人娘子的名字,也不会只是单单姓氏,而是她们的全名。
底下的夫人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点?起头,目光闪动,似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