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自己下不去手，却也不会阻止顾明泽下手。

顾明泽看着沈世的反应，也明白沈世心中的不忍。

孩子多么不好，都终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顾明泽看出沈世心中的不忍，从床上坐起来，说道：“我想和沈长华谈一谈。”

沈世看了顾明泽一眼，随后点头，紧接着便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沈世便带着沈长华回来了。

沈长华看起来消瘦憔悴了很多，看见已经换好衣服坐在一边的顾明泽，面色平静，却只是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

顾明泽见状，问道：“沈长华，为什么不愿意直视我？”

沈长华依旧不愿看顾明泽，只是低头说道：“我自知心中有愧于你，无颜面对你。”

顾明泽听了轻笑着，说道：“那日我死后，你是不是很开心？”

沈长华闭目抿唇，并未回答，只是沉默。

见状，顾明泽也没表现出愤怒，神色平淡的让一旁的沈世出去等着。

沈世有些犹豫，看了看沈长华，又看了看顾明泽，显然有些不放心。他不确定沈长华会不会在对顾明泽做出什么。

如今的沈世，已经不在信任沈长华了。

“我就在门外，若是有什么是，你喊我。”沈世一番犹豫后，还是走了出去，临走前，特地和顾明泽叮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