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远筝回答,他又摇头道:“算了,我给你拔,你这一身的信引味道,军医他也受不了啊。”
顾远筝:“嗯。”
意识不清中,他突然想到,就算是泽兑也会对他的信引感到天生的畏惧,但邵云朗却丝毫没受影响的样子,有几次他受伤,这小混蛋还调笑着说病美人更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说他身上香……
但他也没来得及想更多,便因失血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邵云朗给他拔箭的时候。
箭簇带着倒钩,要用小刀割开皮肉才能挖出来,怕顾远筝咬到舌头,邵云朗正给他嘴里塞帕子。
顾远筝扭头避开,颇为好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用这玩意儿。”
“咬着吧。”邵云朗坚持,“你把嘴里的肉咬坏了,耽搁咱们亲嘴儿。”
顾远筝:“……”
他顺从的张口,邵云朗便将那新的巾帕里裹了根筷子,让他咬住。
顾远筝背上新旧疤痕很多,邵云朗亦是如此,但就算见惯了伤痛,刀尖抵上去时,他仍是心痛。
顾相说得对,若是真心待一人,他伤分毫,那痛楚便会千百倍的作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