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朗放下青花瓷的茶盏,淡淡道:“本王在沙场上九死一生,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一连几日,宫人都说景华宫的太监阿陶疯了,见人就上去甩巴掌,有些人牙都被打掉了。
偏偏打的还都是些小杂役,煜王风头正劲,哪有人敢在这档口触景华宫的眉头,各宫主事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那些捧高踩低的小罗喽也终于知晓了阿陶当时求救无门的心情。
三日后,煜王府修葺完毕,邵云朗搬入府邸。
册封事宜也已经准备完毕,钦天监选的良辰吉日,就在半月后,在这之前,煜王府应当宴请群臣给新府邸增一些“人气”。
去多少人,去的是什么人,便能看出这位突然杀出的煜王手里有多少筹码了。
邵云朗觉得愁。
府上那掌事的底细未查清,贼眉鼠眼的看着就像邵云霆的眼线,让这人操持宴席,还不得当场送走几位。
那可真就是当场“开席”。
可他一时半刻也寻不到合心意的人,想来想去,正要给崔宁写信,让他把府里掌事的借给他。
信纸刚展开,门便被叩响了。
邵云朗捏着眉心让人进来。
来人竟是他那贼眉鼠眼的掌事,笑眯眯的躬身道:“王爷,老奴有封信要给您看上一看,看完当下烦恼便可解除了。”
邵云朗:“……”
这大爷的形象在邵云朗眼里顿时由细作降格成了桥头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