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筝也走过来,垂着眼睫看那半首诗,“小侯爷聪慧非常,又勤勉好学,进步很快,我这个老师当的也十分轻快,似今日这般没完成课业,小侯爷还是头一遭。”
“咳……”邵云朗面皮一热,勾着顾远筝的小指道:“没掏过鸟窝的儿时是不完整的,朕身为兄长,应当让他不留遗憾才是。”
可惜顾相全然没理会皇帝的狡辩,仍板着张俊秀的脸,面无表情的指责道:“陛下身为兄长,更应该以身作则,严小侯爷没完成的课业,陛下便替他补上吧。”
这倒没什么,默诗而已,邵云朗挽袖提笔蘸墨,宣纸上转而落下一排金钩铁划的字迹,与严灵绪稚嫩的笔迹全然不同。
邵云朗想起什么,扭头问道:“你不是说有要事?怎么不说了?”
顾远筝道:“陛下写完再说。”
邵云朗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想太多,又要落笔时,腰上一紧,有双修长的手掐了上来。
邵云朗:???
等那手开始不紧不慢的拉扯他的腰带时,邵云朗震惊了,提着笔半回身道:“顾卿,你不是让朕写字吗?手往哪伸呢?”
顾远筝不为所动,瞳色却如天际翻滚的阴云,他贴近邵云朗,挑眉道:“字还是要写的,只是陛下多大了?写一首诗又怎能算得上惩戒?”
“等等!”邵云朗低喘一声,腰身猛地一躬,笔尖在宣纸上画出长长一道墨迹。
顾远筝见状低笑道:“陛下换张纸重新写吧?”
“……”邵云朗压制住呻-吟,咬牙道:“顾远筝,你长得人模狗样,玩得还……挺花……”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顾远筝哑声在他耳畔低吟道:“陛下,手抖什么?写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