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乾和一个泽兑,是可以传出无数桃色流言的。
那么丞相和陛下……
虽说想着晟启帝杀人如麻的样子,说他雌伏于人实在是有几分惊悚,但这事,万一呢?
然而众人也只敢心里暗暗犯嘀咕,私下却连个闲话都不敢传,生怕脑袋搬家。
……
闲人一走,邵云朗便自在了许多,回身看了眼一路跟在他后面的顾远筝。
上山多石阶,他如今还“瘸着”,邵云朗便命人提前准备着,将山道一侧铺上了木板,有人一路推着顾远筝。
山路陡峭,推着他的禁军都是身强体健的天乾,就算如此,也换了三人,无不汗湿衣襟,邵云朗更是被七层礼服捂出了一身汗,此时一看,竟是顾远筝最轻快,连个头发丝都没乱。
而他昨夜“操劳”一夜,今日竟然还要靠双腿爬山!真他娘的没天理了!
邵云朗不忿道:“顾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此时他坐在少年时常来避暑的凉亭里,面前摆着些新鲜瓜果,太学如今尚未开课,人少的很,坐在此处倒是清闲。
若不是穿着这身玄金色龙袍,邵云朗几乎有种回了少年时的错觉。
听他质问,顾远筝抬眸轻笑道:“臣忧君之忧,还为殿下准备了轻薄的衣衫,如今却被陛下如此质问,当真是有些心寒。”
那边急的团团转的阿陶一颗心终于落下了,他不知陛下还打算在太学逗留,因而没带轻薄的常服,正打算着人回宫去取。
现在正好有衣服了,也免得陛下再遭罪,阿陶小碎步走近一点,躬身问:“相爷,这衣服在哪呢?”
顾远筝笑了笑,只道:“请陛下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