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确实是当时最好的计策,陛下不是不顾大局的人。”顾远筝垂眸道:“更何况……后位虚悬,便会一直有人觊觎。”
“那也不能是你,不该是你!”邵云朗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些,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疾声厉色的同顾远筝说话,“朕要你成留千秋之名,再不济也要是个权臣,你不该受那些流言蜚语,你……你是我心中最好的……你到底懂不懂?!”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似是一波情-热又起,邵云朗声音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听着便有些难过。
“陛下……”顾远筝俯身,叹息着吻上他的唇,“千秋之后还有你吗?”
“若没有,臣何必在意身后之名。”
他不在意邵云朗此时是否能答应,地坤的雨露期短则四五日,长的话半个月也不是没有。
他总有的磨。
……
次日小朝会,皇帝和丞相都没来上朝。
陶渚浮尘一挥,只道陛下染了风寒,诸位大人有折子就递去承云殿,稍后他会带去给陛下审阅。
群臣刚听闻顾远筝是装病,正要参他一本欺君罔上,谁知连个人影都没抓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有力气也没处用,只得留下了一堆弹劾奏折,愤愤不平的散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龙宸殿里,顾远筝确实是在欺君。
邵云朗靠在顾远筝怀里,小口喝着雪梨汤,隔着一扇屏风,宫人来来往往的将被褥都换了一遍,然后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带上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