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噩梦吗?”邵云朗轻声问。
“不会。”顾远筝干脆道:“我就杀了石轨一人,他家里人我送北疆去了,做什么噩梦?”
邵云朗:“……”
他好半天才听明白顾远筝说了什么,迟缓的眨了眨眼睛,方才还在强忍着的眼泪吧嗒一下滚出来,邵云朗挂着那滴眼泪,僵硬的扭头问:“你说什么?”
顾远筝举起手退了一步,“邵云霆买通衙役,要在路上把石家人杀干净以绝后患,我与石轨达成交易,他将完整的证据交给我,我救他家人逃出生天,当然他的尸体必须要有,一则是为了取信邵云霆,二是因为他本就是该死之人……”
他看邵云朗脸色不对,立刻露出个深情款款的笑意,眸光似潋滟春水般荡了过去,试探道:“陛下……”
“顾远筝——!!”
小院里炸出一声咆哮,惊得靠树打盹的阿陶一机灵,赶紧笨手笨脚的也爬上墙头,只见他家陛下脱了靴子,抡圆了扔出去,正中顾相胸口,留下了脚印子。
“哎呦……”阿陶不敢大声叫,只能压着嗓子说:“陛下,仪态!哎呦!这怎么又脱一只啊……”
顾远筝避过丢过来的第二只靴子,迎面又对上邵云朗挥过来的拳头。
自他受伤以来,邵云朗便把他当成个瓷瓶般小心翼翼的,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动手,可见是真气的狠了。
他扣住邵云朗的手腕,又捏住另一只招呼过来的拳头,顺势将人一扭,圈进了怀里,为此硬是被邵云朗用手肘砸了好几下。
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顾远筝倒吸口冷气,将人抱的更紧,俯身一口叼住邵云朗的后颈。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