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方冀南会回来的,你别听那些人瞎说八说。”他顿了顿说,“那小子跟别人不一样。”
“……”冯妙,“我没担心,我好着呢。”
能不好吗,方冀南走时给她留了一千五百块钱,加上她手里原本攒下的小两百,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方冀南不回来了,哪怕做最坏打算,再过两年,就该开始改革了。
半个月后,冯妙收到方冀南的挂号信,厚厚一封,沉甸甸的,冯妙签字后从邮递员手里接过来,拿在手里还琢磨,真有这么多话要说?
结果拆开一看,两张信纸,中间均匀平整地夹着花花绿绿的票据,冯妙一样样归类分开,粮票、布票、肉票、棉花票,少部分糖票和油票,冯妙不禁一乐。
“妈妈,是爸爸的信吗?”大子凑过来问。
“对。”
“爸爸信上说啥了?”
“我还没看呢。”冯妙拿起信纸,一边看一边跟大子讲,“你爸说,你爷爷身体还好,不过你爸现在有点忙,回不来,叫你们好好听话。”
一低头,二子爬到她腿上,小手抓起两张红色票票揪着玩,冯妙赶紧哄下来。
“二子,这个不能撕,记住没。”她拍拍二子的小脑袋,“这是糖票,回头给你们买糖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