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倒在地上抽搐,这一下能把人颅骨打碎,不过这孩子还没死,他们当然不会让他这么死。
那畸形的生物拎着铁棍走过来,粗暴地拍了拍红方的脸,说道:“我们准备了个地方让你反省。”
另一只人形生物从屋子幽暗的角落拖过来一个黑箱子,生铁的,非常小,是给七岁孩子准备的。
红方这身量不可能进去,不过他们会把他硬塞进去的,也许再打断几根骨头,以一种可怕的方式把他锁在里面。
“母亲”的角色在红方跟前蹲下,把他口袋半露出来的压缩饼干拿出来,丢掉。
红方已经不能动了,只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个可怕的小箱子。
“你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母亲”说,抚摸红方的头发,“以后——你就会乖了。”
红方静静地看着它,好像那真是他母亲。
两个被红方打碎过、又长回来的怪物把他架起来,准备塞进箱子。
这种出身的小孩子会经历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但韦安还是很不高兴。
那些人把红方带到了箱子旁边,他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死了。
他不再笑了,很平静,是完全熄灭的双眼,认命了。
韦安看过这样的眼神,在镜子里。
回忆里总是深夜,没有具体事件,他只记得那种已经死掉似的冰冷与空茫。
还有父亲,他记得某个午夜,他蜷缩在阔气大宅的一个角落,伤重到他希望那些人会放弃他。
但父亲以一种能持续到永恒的耐心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我不会让你死,我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让你死。”那人说,“一个小时前,奴隶系统已经生长完成,你再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