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顽固的孩子。”父亲说。
秦卫感到地狱巨大的反向侵蚀,他发出轻微的一声呻吟,几乎听不到,是小孩子很小的呜咽声。
当然了,他从来不可赢的,他知道。
父亲已经探明他系统所有的情况,他知道,他所做的只是尽全力对他造成了最大的破坏。
他就是……不想要……
父亲站起身,弯下腰,身影罩在他身上,秦卫咳起来,那人一手按着他的额头,很用力,这是惩罚,他在被撕碎。
父亲的表情甚至是慈爱的。
秦卫看着他,他们的视线在混乱中交汇,本身都一片冰冷,没有任何的动摇和怀疑。
父亲常说他是一个驯兽师,他俩之间是意志力的对抗,那人还会讲他小时候驯野马的经历,那被认为是一个对贵族子弟有益的活动。
虽然秦卫只是被购买的无权无势任其折磨的商品而已,手里什么牌也没有,但他已经学会不要说“这不公平”,不再问“为什么”了。
没那么多的为什么。
秦卫体内的植入系统开始膨胀,他呜咽一声,感到自己系统某些核心部分的断裂。
他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所有的反抗再一次被束缚,从可以掌控力量的位置跌落下来。
湖上的裂缝缓慢合拢,但仍在那里,变异之物如飞蛾扑火般扑上去,但是瞬间消散,无法靠近,有种阴冷的神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