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有几名打手值守,看见虞楚也只打了声招呼,想来他平常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话少、木讷、畏惧、呆板,虞楚在这一天内,从发生的事情和别人的话语里推测出原主性格,所以在听到这些打手的招呼后,他停下脚步笑了下,眼睛却看着其他地方,有些不愿和人相处,却不得不回礼的感觉。
打手们习以为常地还以微笑,又转头看向其他方向。
虞楚保持不紧不慢的步伐,顺着两边都是林木的道路往前走,直到确定那些打手都瞧不见自己了,才加快了脚步。
周暮昨晚挨了打,今天肯定睡在床上爬不起来。没人跟在身边监视着,他现在可以去码头,看能不能找到出岛的船。
天气有些阴沉,似乎会有一场大雨,海水腥咸和林木清香纠缠着混在空气中。虞楚顺着大路走了会儿,没有丝毫预兆地突然转身,目光迅速落向后方。
——来时的路空空荡荡,除了啾啾鸟鸣和树叶哗响,能听到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很好,身后的确没有人跟着。
虞楚又走了十来分钟,海水的声音变得清晰,拐过一道弯后,眼前出现了几条泊岸的船只。他飞快地藏身在一颗树后,探出头悄悄打量。
这是一座小码头,停着一艘小游轮,还有几艘快艇,随着海浪在轻轻浮动。岸边有栋小楼房,几名貌似打手的人,正坐在楼房前抽烟聊天。一名打手起身去端圆桌上的茶水,起坐间,露出腰间衣服下别着的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