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随便寻了块地方坐下,背靠着洞壁,龇牙咧嘴地去挽裤腿。刚才在石头上摔那几次,膝盖应该被磕伤了,现在开始火辣辣的疼。

周暮却没有坐下,也没有说一句话,转头又出了洞。虞楚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顾不上去看自己膝盖,探出半个身子往他的方向望。

手电筒的光就停在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没动,但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咔嚓声。片刻后,光线开始往回移动,虞楚飞快地缩回头坐好。

周暮出现在洞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大捆树枝和芭蕉叶。他将脖子上挂着的手电放在高处,再将那些树枝搭在洞门口,一层层盖上芭蕉叶。冰冷的风雨立即被挡在了洞外。

封好洞门,他拿起一张相对干爽的芭蕉叶走到虞楚身边,用依旧冷冰冰的语气道:“起来。”

虞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坐着没动,只仰头看着他。

周暮也不解释,扯住他胳膊就往起拎。他现在拎虞楚已经很熟练了,在屁股离地的瞬间,就将左手的芭蕉叶铺在他落座的地方。

将人放下后,他似乎觉得位置有些偏移,又握住虞楚肩膀提起来,左右墩了墩,直到调整到满意后才松手。

周暮在虞楚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听到远处的海浪呼啸,显得洞内特别安静。

虞楚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候,觉得体力开始恢复,身上重新有了劲。手电筒还亮着,他左右没事,干脆就盯着对面周暮的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