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很白,脸色也难看,但摄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虞楚手腕被捏得生疼,皱起眉道:“给你清理伤口啊?还能做什么?快松手。”

“不需要。”周暮冷声道。

“确定不需要?”

虞楚目光在他后背来回扫视,那些伤口应该是他自己处理过的,背后够不着,就胡乱上了些药,血迹也没有清理干净,满背糊着红痕,让那些伤口更显狰狞。

“岛上的天气可是潮湿又炎热,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发炎,你确定不需要?”虞楚问。

周暮和他对视了几秒,又瞥了眼他昨晚崴伤的脚踝,终于慢慢松开手,敛去目光里的凌厉,重新趴回枕头里。

虞楚在床边坐下,将纱布用桌上的生理盐水浸湿,一点点蘸拭过伤口。冰凉的纱布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周暮微微颤了下,接着就放松下肌肉,任由他动作。

“你说我疼不疼你?宠不宠你?再想想你自己刚才那样儿,愧疚吗?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恶婆娘。”虞楚手下故意使了点劲儿,周暮眉头皱了下,却也忍着没有出声。

床头上搁着一包烟和一个不锈钢打火机,机身铮亮得像一面镜子。周暮趴在枕头上,从打火机的倒影里看着虞楚。看到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规范,也很熟练,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虞楚手上忙碌,嘴里也没停着:

“真是一身腱子肉啊,我怎么就没穿到你身上来呢?”

“看不出来你还有腰窝啊,屁股也挺翘,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