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不想接过来,周暮就将水壶盖往他眼下递了递。他瞥了眼那碧绿的茶水,心想虞时倾虽然可恨,但太多猴子是无辜的,便还是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喝掉。

喝完茶水,周暮又伸手来接空壶盖,虞楚将壶盖放到他掌心后,却没收回手,只将自己的手慢慢张开,重叠悬空在他掌心上面。

周暮的手掌比他大出一圈,将他的手虚虚托着,只要往上一握,就能将他整只手完全包住。虞楚的几根手指都圆润白皙,只有最边上的那根小指,畸形而丑陋,有些刺眼。

“我两只手的小指都被折断过,你知道是谁做的吗?”虞楚对着他歪了歪头。

周暮垂眸看着他的手,没有做声。

“是虞时倾干的。”虞楚收回手,举在眼前活动着几根手指,“我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本来以为是虞枫,结果刚才想起来一点,发现竟然是虞时倾。”

周暮将空壶盖拧回去,嘴里道:“不奇怪。”

“为什么不奇怪?他是我亲生父亲,却掰断了我的两根小指,你居然觉得不奇怪?”

周暮淡淡地说:“掰断亲儿子的手指算什么?如果你不交出钥匙,还要偷偷出岛,等着你的可不仅仅是掰断手指。”

虞楚往后重重一倒,倒在柔软的沙子上,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他就那么想得到钥匙吗?郑珊保存的东西就那么重要?”

“当然,那就是颗□□,里面不光有他的罪证,还牵涉到其他的人。一旦被公布,那些背后人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曝光。如果不将钥匙拿到手,将那东西取出来销毁,不光你父亲,还有其他的人,天天睡觉都不得安生。”周暮声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