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崖离海面足有二十多米,六七层楼高的样子,海水呈现出极深的墨蓝色,浪涛扑打着崖壁,发出巨大的轰响,似乎脚下的地都在跟着震颤。

“好吧,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虞楚待看清崖下的情况,顿时打消掉攀岩的想法,“还是去那边海滩游泳算了。”

这几天他和周暮经常下海游泳,不过只有周暮在浪涛里搏击,而他自己所谓的游泳,就是舒舒服服地趴在靠边的沙滩上,背上搭着浴巾,让海浪涌上来,淹过背部,到达下巴处又褪去。

这样既不累,又享受了海水的清凉,他觉得这样的游泳方式很不错。

很快就过去了十天,虞时倾的生日到了。

那天早上天刚亮,虞楚就被周暮叫醒,他迷蒙地睁了下眼,翻过身将被子骑住又开始睡。刚刚睡着,脸上就被罩上了冰凉的毛巾,瞌睡被瞬间惊醒。

他翻起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脸阴鸷地瞪着周暮,那目光似乎是如果手边有把枪,他会立即对准眼前人扣下扳机。

周暮却视而不见,用冰凉的湿毛巾在他脸上一通揉搓:“快起来了,你还要去接待客人的。”

虞楚这才注意到,窗外的花园里有人在大声对话,远处的码头也传来长长的汽笛声,那是船舶出发,去岸上接赴宴的客人了。

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浑身散发出浓浓的起床气。周暮也不管他,转身去卫生间清洗湿毛巾,等到将毛巾挂回架子,才探出头道:“怎么还不动弹?快来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