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结束通话,将对讲机递给一名从身旁经过的人,抽了一口烟,在寥寥烟雾中转头看向虞楚这边。

虞楚在察觉到他转头时就调开视线,盯着面前的那块甲板,余光却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能感觉到谢行暮一直看着自己,始终没有转开头,几秒后还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那双穿着短靴的脚停在面前,谢行暮开口道:“找个梳子给他把头发梳一下吧。”

“谁会在身上带把梳子?”女警走了过来,用手指扒拉虞楚的头发,嘴里嘟囔道:“小奶狗多好看啊,就这样一头乱毛也可爱死了。”

虞楚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偏了下,女警也没在意,将手里一件白色T恤带给他:“弟弟,把湿衣服换掉,别穿在身上着了凉。”

“谢谢。”虞楚接过衣服后没有换,只拿在手里。

谢行暮说:“带他去舱里换。”

女警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豪爽地道:“行,去舱里换,里面没有人,走走走,姐姐陪你。”

谢行暮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又对另一名男警道:“你陪他去。”

虞楚在舱里换衣服时,陪同他的那名警察就背朝他站在门口。他将身上的湿衬衣脱掉,再将那件半新的白T恤穿上。

白T恤就是最普通的基础款,洗得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洗衣剂香味。因为这是谢行暮的衣服,对虞楚来说就有些大了,空荡荡地挂在他过于单薄的身上,露出了一小片肩膀。

当他走出船舱时,看见谢行暮和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下船,登上了旁边一艘小汽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