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深思地眯起眼睛,问道:“按说虞时倾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以他对待亲儿子的态度,这人相当冷血无情,可他这样拒不交代背后的同伙,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谢行暮冷笑一声:“他觉得如果挺住不说,同伙还可以想法保他一命。可要是彻底交代了,就不会管他了。”
林局伸手推开局长办公室,正要进去时又回头,皱着眉上下打量谢行暮:“去把胡子刮了,瞧瞧你这副德行,再去洗个澡,人都馊了。”
谢行暮转身往后走,摆摆手道:“顾不上,我现在要去接多多。”
“周末来我家吃饭吧?晓婷放假回来了,她妈要做好菜,你带着多多来吃饭吧。”林局在他背后喊道。
“不吃了,我很久没见过多多了。”
审讯室里,两名警察再也从虞楚口里问不出什么,他们说得口干舌燥,对面的人却只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委屈地重复:“我失忆了呀。”“我不知道啊。”“这个谢行暮也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我是受害者,虞时倾想杀死我。”
等到终于出了审讯室,一直审问虞楚的那名警察,疲惫地对立在门口的小警察道:“今天就到这儿了,你先把他带去看守所收押,明天审讯的时候再提人过来。”
小警察犹豫了下,回道:“可他不是嫌犯,是证人,不能进看守所,是要安排住进宾馆,还要由人保护的。”
警察瞪大了眼睛:“谁说的?”
小警察咽了口唾沫,凑近他小声道:“谢队吩咐的。”
“那谢队人呢?”
“他刚走,说是回家了。”
警察道:“这人是由我们五组负责审讯的,而且身份极其敏感,他亲爹虞时倾刚刚才被抓捕,一切情况都还不明朗。他要真是有罪,借机逃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