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他只觉得浑身冻结成冰,在这海滨城市暖热的夜里,他得用上全部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冷得发抖。

巷子走出头,穿过小花园,虞楚脚步很轻地上楼。昏黄的楼道灯将楼梯照亮,他避开那些堆放在拐角处的旧沙发和破桌椅,伸手摸向裤袋掏门钥匙。

他已经很累了,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才刚上楼梯,就看到自己那屋子房门大开,客厅还有灯光洒出来。

虞楚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呈现在眼前的,是被翻得一团乱的屋子,沙发都被划破了,海绵露在外面。

卧室的被子枕头丢在地上,全部划破,羽绒飞了满屋,就连浴室里的洗发精沐浴露都截成了两段,粘稠的液体淌了一地。

这不是小偷进了屋,而是有人在找东西,应该就是那把钥匙。

虞楚又去厨房检查,那些调味瓶同样没有被放过,盖子被拧开,案板上洒满了各种调料。

他打开冰箱,看见只有一包薯片没有被撕烂。他怔立片刻后,扯开了袋子口,往嘴里喂了一块薯片,慢慢地咀嚼。

嘴里却没有尝到任何味道。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谢行暮站在大门口。

虞楚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薯片,谢行暮只敲了两声便进了屋,拧着眉头打量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接着便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