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茫然问:“虞时倾?”

谢行暮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虞楚不由升起一种被大型猛兽按着的畏惧感,只躺着一动不动。

“你对这一套很熟吗?”谢行暮又问。

虞楚下意识觉察到危险,慌忙摇头:“不熟,只有理论,没有实践过。”

他在刚刚抽条长成少年模样时,从别人或觊觎或爱慕的目光里,就知道自己生就了一副好皮相,也懂得利用外貌来达到目的。不过他更明白怎么保护自己,与别人都保持着似有似无的暧昧距离,从没这样去明目张胆地挑逗过人。

所以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有理论,还没人让他有兴趣去实践过。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和酒精让他放松了警惕,还是谢行暮表现得太无害,让他忽略了这人骨子里其实很具有威胁性,竟然做出了去撩拨这人的举动。

谢行暮目光沉沉地俯视着他,像是在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片刻后才翻过身坐好,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喝了一口,身上的那些凌厉气势尽数褪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虞楚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嘴里嘟囔着:“神经病。”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也没有交谈,只慢慢喝着酒,不知不觉的,一大瓶红酒都被喝光了。

谢行暮看着远处的灯火,突然感觉到肩头一沉,有具软软的身体靠了上来。

他以为虞楚故技重施,又想使出一些小花招来招惹自己,不由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肩头的人。结果这样微微一动之下,肩头的人竟然就顺着滑下,倒在了他怀里。

灯火和星光之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白皙的脸泛着桃红,嘴唇也微微张开着,露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尖。长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形成一弯乌黑浓密的弧度。

谢行暮注视了虞楚片刻后,突然弯起唇露出一抹笑,道:“果然不会撒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