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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虞之真是恨极了这个白切黑一身黑的少年,可这段时间偏生就没有找到解蛊办法,若是找到了,呵呵……

被捅刀的十八般姿势,一个接一个给他尝尝。

白衣青年苍白着脸,漠然移开了目光,冷笑了声。

—案上沉睡的人似有所觉,转了转脸,殷红的唇瓣轻启,裴虞之立刻噤声抓起竹简低头看,熟稔地,一秒结束动作。睡梦中的人模糊呓语过后,他转头,清冷的脸庞满是阴郁。

就像是被驯服的鬣狗,都练成条件反射了!

…似想到了什么不良状况,身着深蓝色官服的青年皱紧了眉。

朝堂里的王座之下,那些与丞相交好的大臣企图递个眼色,然而很无奈,丞相出神出得很专注,没接受得了信息。

高高的王座上,黑袍帝王挑了挑眉,轻唤道,“丞相?”

那俊美绝伦的青年身体一震,猝然抬头。

如惊弓之鸟。

常卿有些好笑,“丞相哪,三日后送将宴,你可听清楚了?”

“清楚了。”

他点头,挥袖道,“那便退朝吧。”

说罢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此刻晨曦已过,外头正是夏日炎炎的时分,手边几个好看的年轻太监轻摇着团扇,可七七八八围在他身边伺候,仍是勾起了热量,汗渍与味道都很不舒适。

他随意打发了那些人,自顾自走进了御书房里。

案上有纸条,白纸黑字,只寥寥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