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是兄弟。
而他居然还为一句夸奖甚至是所谓觊觎黑发青年的兄弟而愤怒。
年轻红衣大男孩额前青筋仍存,意识却被浇得透心凉,他并腿坐在沙发上,侧脸冷冽,“那你想跟富婆亲?”
常卿摸了摸脖子,热热的,这弟弟力气倒不小。
至于什么富婆回答,他懒得争辩,只慢吞吞调整了姿势,打了个哈欠。
“太晚了,明天搬吧。”
孟欧一愣,随后又是面色铁青,“随你!”
以前怎么没看他那么听话呢!
天色刚蒙蒙亮,行李箱咕噜噜声音就响起来了。
他连告别都没得!
孟欧趴在床上,枕头捂住了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却更加烦躁。
直到客厅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心里空落落的。
完了,他心想。
他游戏阴谋阳谋搞了不少人,居然现实中还搞不定一个骗子。
一个隐瞒身份带他追梦的骗子。
马路上晨曦微弱,绿化带树叶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