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身棉布衣裳,哪能只煜哥穿着,让他们眼馋,这都是穿得一样,一水儿的俊朗小伙子多好。”

三个小少年被夸赞,有些脸红,吴煜就道,“姐,回家吧。”

瑞雪起身,辞了张嫂子,边说话边往回走。

第二日,瑞雪同翠兰起早去了码头铺子,换了张嫂子去云家,栓子见得师傅极高兴,捧了这些日子的课业出来,瑞雪翻看了看,夸赞了两句,又留了些新的,然后就同翠兰忙碌了起来。

不知是碰巧,还是她财气旺,这一日的码头比之往日都要热闹许多,不只货船接连不断靠岸,就是客船也有十来只,铺子里南屋爆满,瑞雪炒了几十盘菜,又照料了北屋一众力工的吃食,就觉累得头晕眼花,坚持着到得晚上关了铺子。

回到家里,又听说可心有些发热,赶去云家探看时,云家婆媳都极是着急,桂花把可心抱在怀里四处走动摇晃,可是孩子热得难过,依旧哭闹不休。

见得瑞雪来了,云家就像见了救星,桂花儿差点哭了出来,直道是她不好,昨晚没看好,孩子许是受了凉。

瑞雪好言劝慰半晌,又投帕子沾温水给孩子擦身体,等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效,就换了烈酒,这下终于有些好转,待得夜半,孩子才睡的安稳了。

三个大人累得手足无力,瑞雪又嘱咐两句才出了门。

赵丰年在家里惦记,早就过来等在堂屋里同云二叔喝茶闲话,见得她出来,就告辞上前扶了她回家。

吴煜在锅里温着粥和两盘菜,正坐在门边儿打瞌睡,见得他们回来就把饭菜端上来。瑞雪忙碌一日没正经吃饭,又担惊受怕,此时才觉饿得狠了,大口喝了两碗粥,放下碗筷,刚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一阵阵想要呕吐,起身要抢去门外,又晕的厉害,忍耐不住,直接吐在了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