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平乐郡主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 而与今上为同胞兄妹的长公主嫁的又是镇国将军府。
以前她就听闻这位郡主很是得圣上的宠......
心里乱七八糟,面上震惊也难掩, 颜茵懵懵的。
她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到底是兄长继续在大理寺受关押凄惨些,还是被人抢了去更糟糕些。
颜茵的震惊被贺沉绛看在眼里,但他只以为颜茵在震惊郡主为自己抢了个新郎。
这世间女子敢带着赤鞭直接去大理寺里抢人的, 大抵就只有一个平乐郡主。
“郡、郡主她何时成亲的?”呆住许久, 颜茵才干巴巴的说。
贺沉绛只当她是对这种奇闻异事感到好奇,“三天前。”
后面贺沉绛说了什么, 颜茵全部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听, 满脑子都在想着兄长成亲的事。
不过幸好,贺沉绛后面要说的不多, 几句说完。
在贺沉绛话毕后,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只剩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此起彼伏, 轻柔的交融在一起。
谁也没说话, 寂静流淌在房中, 而这份安静却不让人觉得尴尬, 起码贺沉绛觉得很舒服。
像沐浴在温暖的泉水中,也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掌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扬州之事已告一段落,计划进展顺利,最近头疾也没犯了。
这一切都让贺沉绛感觉舒服, 惬意得不住放松了神经,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
不想动了,更妄论说出门。
颜茵终于缓过来后,偷偷扭头看贺沉绛一眼。
男人靠在木椅的靠背上,姿态流露出几分慵懒,窗沿外的阳光溜入,落在他的玄袍上,似乎将他通身的锐利都逐渐消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