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立马挺直了腰杆,脸笑成一朵花似的迎上去,“大人,您是住店吗?请问几位?”
谢沉绛却不理他,骑着马直直拐入客栈的后院里。
小二追在后面大声喊:“唉!大人,那边是后院,没有楼梯上去的!”
谢沉绛置若罔闻,瞳仁收的很紧,身上肌肉也全然绷了起来,像一支满弦的弓。
马蹄踏过。
而当他看见后院里那辆四角挂着白玉扣的马车时,谢沉绛骤然松下一口气。
紧握着缰绳的手松开,缰绳面上的铁栓把手完全变了形,边角较薄的地方甚至被压出一条裂缝,可想而知当初骑马之人手上使了多大的力气。
小二紧追而来,跑的都有些喘了,“大人,您、您是住店吗?”
谢沉绛从大黑马上下来,指着马车就问,“那辆车的主人在哪号房间?”
小二犯难。
对方这架势,怎看着像是来寻仇的?
谢沉绛早就在爆发边缘,见他不说,单手就提起他的衣领,“我问你,她在哪号房间?!”
面前人凶如恶鬼,额上更是绷起了恐怖的青筋,小二被吓得直哆嗦,更是讲不出话来。
后面赶到的下属连忙过来,两人合力都没能让谢沉绛先将小二给放下。
其中一人灵机一动,迅速拿出令牌,“官府查案,快说!”
听说是官府,小二好似才缓过来,而这时他忽然想起入住的是胡商,莫不是那是胡人安插在大宁的探子?
可也不对,哪有用自己族人当探子的,这也未免太过于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