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茵其实一点都不想配合他的,但谢沉绛每每拿出“去大理寺探监”这块极品诱饵一钓,那条叫做颜茵的小白鲤就乖乖上钩了。
从腰间传来的酥麻感一阵又一阵,颜茵脸上控制不住的染上一层胭脂般的漂亮薄红。
少女伸出一双纤细的手,两只小手合力,这才堪堪握住那只厚实的大掌。
谢沉绛一个反手,就将那两只小手一同笼在掌中,握着把玩,“我让司天监看了日子,下个月的二十八是今年最后一个大吉日,我打算把婚期定在那日。”
颜茵惊呼,“下个月二十八?这么快?”
寻常的三书六礼过一遍,少说也半年,要是舍不得女儿的人家,磨蹭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下个月二十八?
现在距离下个月二十八也就一个月再多十多天,这也再快了吧......
谢沉绛捏了捏少女青葱般细嫩的指尖,而后又换着法子把玩,似乎对其极为感兴趣,“快是快了些,但一切不会从简。”
秋狝的第一日,当谢沉绛看见文帝亲手猎了一头雄鹿,他就知道是这一年了。
这一年帝王驾崩,朝局动荡。而他与谢高阳的争斗会在这一年彻底摆到明面上来。
文帝一死,即国丧,文武百官持服百日释服,但身为皇子皇孙,一般得守孝一年。
一年太久了,也足够许多变数的发生。谢沉绛等不到,也不想等到那时候。
“可是,可是......”颜茵皱着眉头,纠纠结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谢沉绛是知道的,知道她其实不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