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宁一转头,见周朗站在旁边,痴痴地看着池誉。

池誉不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瞪大眼左顾右望:“他来了吗?他还好吗?”

“来是来了,就是看着……挺穷的?”

谢不宁犯糊涂,周朗刚去世没几年,家人朋友和粉丝都惦记着,没道理缺钱花呀。

周朗满眼都是池誉,这时才多看谢不宁几眼,叹气道:“他们每回祭奠我带的都是鲜花,饿是不饿,就是没钱……”

“那个道长,你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让小誉下次帮我烧点纸钱啊?”周朗死时风华正茂,做了鬼也是帅得很,开口要钱还有点不好意思,“对了,别烧印花的冥币,我在阴间花不了。”

看来周朗混成了阴间老油条,适应的还挺不错。谢不宁如实转告。

池誉又是悲伤又是恍惚,听闻之后变得哭笑不得:“这,请帮我转达周哥,这些年委屈他了……”

早知如此,也不会让他白白吃几年苦了。

“别转达来转达去了,”谢不宁催促,“你俩搁着谈恋爱呢,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时间有限,两人便挑了些紧要的来说。有些东西,池誉听了不好,谢不宁模糊了告诉他,周朗在下面过得不错。

池誉轻轻叹道:“看来投生转世的说法,倒是真的。等周哥投胎,反而比我更小了。”他眼中有点泪光,“我能知道他投胎到谁家里吗?”

只要远远看一眼,知道他过得好,自己就没有遗憾了。

谢不宁瞥他一眼,然后又聆听一会儿,慢慢开口:“周朗说……他排队投胎还要再等80年。”

池誉:“呃……”

谢不宁:“他还说,你那时候差不多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