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黎正准备发的火卡住，脑海里响起警铃，被纪寻的问题分出大半心神。

“你什么意思？”蒋程黎拧起了眉。

“如果少爷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提出来。”纪寻眸子漆黑微微发着亮，语义却意有所指。

蒋程黎心跳的更快，不同于刚才的愤怒，而是紧张悸动。

他心里对于纪寻监视他通信设备的猜测更强烈，只不过他不可能承认，承认就意味着他确实对纪寻不满是心虚的表现。

“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蒋程黎一副对纪寻的质疑愤怒的样子，唇角压下仿佛受伤。

纪寻在他脸上凝视了片刻，笑意刻在脸上不知道想了什么，复又道：“少爷你的病我肯定会找人帮忙治好，那之后也永远都别走。”

其实纪寻也会有阴暗的想法，给自己留下些筹码，让蒋程黎离不开他，但他却根本做不出有可能会伤害他的事。

其实蒋程黎也在想，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彻底脱离这个世界，他会不会走？

这里没有他熟悉的朋友工作，有的只是一个对他充满恶意的同人文世界。

片刻后，蒋程黎眨了眨眼睛，缓缓道：“当然。”

说完蒋程黎觉得脸上滴了滴水，抬起眼，发现是纪寻还在滴着水的头发。

他推开纪寻，去于是拿了吹风机出来，再回头便见原本站在门口的纪寻已经坐在他床上，仿佛是在等着他一般眸子随着他移动。

“吹完头发赶紧去睡觉。”蒋程黎脱了拖鞋跪坐在床上帮纪寻吹头发，看了眼表已经十二点多。

纪寻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