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夏成的手臂,笑嘻嘻挤眉弄眼,“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这家伙终于被我身上的美好品质给感染了。”

闻言幕竟没有反驳,还不着痕迹弯了弯唇角。

“嗯,你说的对。”

……

宫人抬着步撵往承揽阁的方向走,随行的侍从和女官浩浩荡荡跟随在步撵后。

因着当初距离皇帝寝殿最近的宫殿,前代皇夫死的不是很光彩,所以那座宫殿现在还在重建,承揽阁所在的宫殿原址,也就落在了距离皇帝寝殿第二近的位置。

皇宫庄肃华贵,占地面积又无比庞大,即使是第二近,中间仍隔着一片精致华丽的小桥彩亭。

老女官陪在步撵旁,没仔细的打眼一瞧,忽然在小桥中央发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

那人穿着鹅黄色衣服,纱袍松松拢在身上,水怀国常见的淡黄长发一半用簪子梳起,一半散在脑后铺满消瘦的后背。

他周身没带宫人和侍从,手按在桥栏的狮子脑袋上,正探头去够已经长到桥旁的荷花,半个身子都快伸出去了。

简单的打扮,不爱戴冠的习惯。

还有那发簪,那动作那背影……

老女官揉揉眼睛,这、这不就是皇夫殿下吗?!

“快停下!”

老女官横了眼小徒弟,停下步撵后赶忙凑近步撵的帘子,焦急地道:“陛下,您看那小桥上怎么好像站着皇夫殿下啊?还没个侍从服侍,哎呦,皇夫殿下要是不小心跌进水里可怎么办!”

步撵中休憩的宫九虞骤然睁开双眼:“?”

帘子被大力掀开,黑着脸紧蹙眉峰的君主避开上前搀扶的女官,看向小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