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杀他,而是废了他的修为让他去坐牢。”

“是啊,”钟衫点头,“这样在青山观的人看来,您就是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一切都不可能和解了。洛先生虽然知道您对阵筑基那位无伤而退,但是一想到青山观后面的元婴修士,心中就没底。不过当时我看到您,我就知道您不是青山观能惹的。”

“你没有告诉明煦?”程沐音问。

“当然没有,”钟衫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心虚,“当时我并不知道您是我的师伯,洛先生与我只是契约的甲乙双方,已经定了的契约没有多退少补这一说,他贸然请求,是他判断失误,而不是我们这边的错误。”

“不愧是掌门啊,”程沐音拍了一下钟衫的头,“算人性命也毫不眨眼。”

“师伯,倘若您是我,在不相干的人和奄奄一息的门派之间二选一,怎么样的选择不是显而易见吗?”钟衫抬头看向程沐音,眼神坚毅,“而且他有自保的能力,也有赢的可能,如果他不跟我们合作,我们这边只能让那两个孩子去,我不想让龄龄他们去白白送死,他们连十八岁都还没过,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人了……”

“的确,我能理解,”程沐音道,“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选。”

程沐音走到洛明煦身侧。

“沐音?”

程沐音没有回答洛明煦,她自顾自地从后面抱住洛明煦,下巴亲昵搭在他的肩膀上,笑意盈盈地朝着钟衫说道:“道理我都懂,你的苦衷我也明白,但是小衫,明煦对我而言,绝对不是不相干的人,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仅此一次,明白了吗?”

“当然,”钟衫道,“请您来的原因有其中之一也是为了将这个契约作废,他对您很重要,我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