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咳咳咳,住口。”族长总算忍住咳嗽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他手哆哆嗦嗦解开腰上挂的一个小包,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的老祭司道:“给他们喝……咳咳咳。”
喻莘在朔身边,他踮起脚尖凑近朔耳旁,低声问:“他是你父亲吧?要不要我给他治病?”
“他不是受伤。”朔说,没什么表情。
喻莘想了想道:“我比较擅长治传染性或者病毒性的毛病,还有外伤,他应该是慢性病,有点难,但可以拖延几日。”
“嗯。”朔点头。
“你跟你父亲不太亲?”喻莘又小声问道。
朔疑惑地看他一眼,族长那里叫他,朔走了过去。
这个疑问在喻莘心里已经存了一些时候了,朔是族长的儿子,这是部落里都知道的,但是他跟族长一点也不亲近。这些日子只去看过生病的父亲一两次,跟普通族人的频率没有两样。
而且,族长住在部落另一边一个土丘下的山洞里,朔住在大岩洞所在的峭壁上的山洞里,他们没有住在一起。
部落里的人跟父母住的其实很少,夫妻住在一起的更少,甚至部落里的几个孕妇也没有跟他们的男人一起住,只是偶尔说话,男人会分一点自己的食物给孕妇,也有不分的。
孕妇们有住在大岩洞里的,也有跟兄弟、姐妹或者母亲一起住的,就是极少跟丈夫住。
部落里的小孩子也是跟母亲住的多,大一点了就会搬去集体住的大岩洞,很少有人跟着父亲。
族长拿出的那袋东西原来是盐,老祭司拿到后,带着部落里几个身强力壮的,搬出了部落里唯一的一口锅,把它架在火堆上,煮水。
这口锅喻莘见过一次,朔他们打到野牛那次,部落用这口锅子炖过牛骨汤。不过那味道,一言难尽。
如果喻莘没有看错,这口锅是用铜造的,上面还有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