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喻莘从朔的臂弯里跳下来,故意压低声线,给人一种镇定的感觉,“这是地震,与神怒无关。”

“真的吗?”有昊氏的一个孩子眼中含泪,不可置信又略带祈求地看着莘。

有昊氏当初逃离神殿是因为交不起庞大的供奉。

虽然求生的本能让他们逃走,但这十几年并不能洗去神殿灌注给他们的思想,在他们的心里,逃离是罪,而神怒是对罪责的惩罚。

池捂着流血的脑袋看向喻莘。

丁扶着受伤的池,也看向喻莘。

鸣看向喻莘,棉、山月、木爷爷、老祭司,部落里的人都看向喻莘,那些目光仿佛是的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

有点沉重啊。

喻莘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脸部表情,维持着严肃的姿态。

虽然会尴尬到裂开,但如果这能消除他们的罪恶感,他愿意继续当一个神棍。

喻莘闭了闭眼,朗声道:“神说,不要责备努力求生者,不要责备善良之人,为延续部族而寻找新的栖居点,不是罪恶。

“刚才的震动也非神怒,只是,只是大地有些痒痒。”喻莘的语调忽然俏皮起来,还眨了眨眼。

差点大哭的鸣破涕为笑,冲上来抱住喻莘的腰:“太好了,神没有生我们的气。”

喻莘心疼地摸摸他的发顶,这些原始人真是非常单纯,即使神殿这么压迫他们,他们也只是逃走,从来不说神的坏话。

但他可不是原始人。喻莘眯起眼睛。

这种装神弄鬼剥削无辜民众的神殿,他总有一天要把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