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邓丞叹口气,他被柳宏盛所救,这些年陪着他一路走南闯北,好不容易才奠定了柳家如今在商界的地位,特别是漕运一道,官府和道上地痞都需花大力气打点,他费了许多力气才疏通关系。
虽说这柳家的产业迟早有一日会是柳静姝的,但他不愿因着柳静姝一时对生意生了兴趣,便随意插手,将刚布局好的盘子一把又搅合了。
“倘若小姐是认真的,邓丞自当竭尽全力,但小姐可有想过,在附近三成免费提供画本子一月,要花费多少银子?不止印刷,还有漕运的费用,这都还没算上付给各个商铺的银子。”
唐淮初一听,这不是自己当初的老路吗,一听要免费送便觉得要赔的倾家荡产,可结果怎么着?
如今脸还肿着呢。
他不能让刚认识的兄弟重蹈覆辙。
唐淮初正欲开口劝解,便被常锦一个眼神摁了回去。
常锦一扭头,挑眉道:“柳家在三城的铺子一个月租金加起来近四百两银子,且算四百两,这一个月内,画本子只是作为赠品,不仅不会影响原本的生意,而且我笃定会增加原本的客量。”
“漕运的费用我确实不清楚,但倘若漕运费用高,那你大可以在三城里分别找当地的铺子印刷,不用非要运过去不可,不是吗?”
“至于印刷画本子的费用,这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就用这些日子的盈利便可。”
“所以,印刷不用柳家账户另外支银子,漕运费用也省了,柳家铺子本就是做的姑娘家生意,同买这画本子的亦是同一群人,冲突便也没了,不知你可还有什么疑虑?”
“我……”
邓丞承认自己多少有点轻视的心,即便柳静姝性子开朗了,叫他相信对方突然之间精通商道,多少有些艰难。
即使画本子在城中风靡,邓丞也以为多半是碰了运气。
但眼下,他仗着自个的所谓“经验”,说的条条框框,被常锦逐条有理有据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