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尧从来不觉得自己和白溪之间有很大的代沟,可是当他意识到白溪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理解,但是连起来却完全不明白的时候,头一次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什么时候和白溪的差距有这么大?

此时沉浸在社死现场的白溪并不能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已经让沉尧下定决心多和无定宗的小辈接触,至少学学现在的孩子都怎么说话,他只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伤心地。

坐在里间的床上,大概是因为看不见刚才那个令他无比羞耻的大门了,白溪逐渐地从尴尬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也有了自我安慰的心情。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单榕和楮子煜似乎没有看清他的脸,毕竟单榕和楮子煜作为沉尧的师兄弟,若是看见他和自己的徒弟以那种姿态出现在一起,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是退出去,不把他白溪当场逐出无定宗都算好的了。

既然如此,丢人的就是刚才在沉尧床上的那个人,和他白溪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死不承认,那两个人难道还能强行给他按上罪名吗?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白溪顿时不纠结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衣服穿好,以一个人正常的模样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

他也不想为难自己了,既然沉尧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白溪干脆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沉尧的伺候。

只需要白溪的一个眼神沉尧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重新拿出给白溪准备好的衣服,任劳任怨地开始工作。